疫期小记 7
以自己的角度写的疫情记录。
写第一篇记录的时候是1.30,距今过去约两个星期。想写记录的念头其实是源于阅读加缪的《鼠疫》,虽然是小说,但对处于疫期和疫区的人的描写很是细致,甚至可以和当前消息流中的各类信息对应起来,差点以为是纪实。不过,话说回来,时代虽然改变了,人的那些心理却没有变,人的善恶也更向着两个极端蔓延。真正写起来,才发现在没有这个念头也没有写任何记录的日子里,那些消息在当时虽是引起了自己的不适,但其实都是看一眼就过去了,记忆极其模糊,如果不是有了记录的念头,也许还会忘掉更多的东西吧。
整个年初的法定假日期间,虽然越来越多人意识到了疫情形势严峻,但其实人们仍在观望。
一直到初七之前,母亲上班的店铺仍在开业,轮着班,单数日子上班。当然了,服装本就不是迫切之需,虽然中国人有新春添置新衣的传统,但在此特殊防疫时期,买衣服这件事就显得无足轻重了,因此,那些天并没有多少顾客,最多也就是走进来问问价。小姨当班的日子里有熟客过来买过一单,客人买完后有些后悔,想着万一有什么人接触过这些衣物呢?大家简直到了疑神疑鬼的地步。不过,听母亲说,隔壁的奶茶店生意倒是不错,倒也还有些年轻人排着队。一直到正月初七,也许是听闻疫情严重,服装店铺才开始停业,直到今天,仍未复工。年初几天,在酒店做杂活的家人仍能看到少量酒席,许是年前预定的饭局,想着本地疫情较轻,没多在意,也就没有取消吧。打工者更害怕些,做杂活的人手不够,酒店里倒堆积起了碗筷。此时,疫情带来的恐慌的蔓延更甚于病毒本身的扩散。
国家规定了法定假日延长,政府却显得有些手忙脚乱。在年初期间,时而通知上班,时而又下令原地待命,倒是检查了几次交易市场,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。而父亲所在的单位本是在过年间策划着发放树苗的活动,年前未领完的树苗一时间难以处理,那一天里,父亲来来回回打着电话协调着树苗发放的诸多事宜。
26日,湖北省不紧不慢地第一次召开发布会。这场发布会又成了网友痛斥的焦点,发言人简直是口罩错误使用典范。而对于当地口罩生产力的几番改口更是让人怀疑,是不是疫情爆发后的种种灾祸在上位者眼里都只是儿戏,让城外人的担忧又添了几分。而此时,在城外的湖北人尤其是武汉人简直像是遭到封杀,仅凭一鄂A牌照就能引发各种轩然大波,各地开始悬赏瞒而不报的武汉人线索,甚至连小区楼下也贴着悬赏告示。虽然此时主动上报是理所应当,但此番悬赏实在让人心寒。前后又看到武汉人信息被泄露的消息,有些担心起在那里生活过的同学和老师。病毒无眼肆虐,恶人有心作乱,倒不知是谁更张牙舞爪了。
27日,一则报道将受训诫的武汉医生推入公众视野,医生1月3日受训诫,14日因被病人感染住进隔离病房。此篇报道中,受访医生选择了匿名,报道在不久后被删除,但也同时在短短的时间内将「造谣」与「吹哨」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