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期小记 2
以自己的角度写的疫情记录。
当新型冠状病毒疫情逐渐进入公众视野,并在网路上掀起轩然大波的时候,其实是很感到迷惑的,对于没有处于那片区域,对新闻也几乎不关注的我来说,这个消息就好像是突然炸裂开来一样,完全不像是一个病情被通报出来该有的样子。在庞大的消息流中似乎曾经看到过一点关于此的怀疑,但也并未多做在意。
在之后的消息流中才发现大概在当地民间早有察觉,又恰逢年关,返乡和离开的人都不在少数。从一些民间的记录中看到大概1月初就当地人应该就听到传言,抑或是对病情有所知晓,但也许因为并未看到任何通告所以也并未过多地担忧。那时候看到关注的老师说起到别处旅游时,似乎也略微提及,只以为是玩笑罢了。而甚至在那段时间里,还曾看到过所谓「万人宴」的新闻报导,当时觉得有些荒谬,但想了想,也许是不是其实并没有什么疫情的可能存在,所以如此坦然。
大概在武汉封城前的一两天,关于疫情的流言快速传播,各地也陆续出现病例,我的同龄人们煞费苦心地劝说上一辈带上口罩,街上也开始能看到戴口罩的行人。我可能是家族的孩子里最冷漠的一个,只是默默看着。同龄人们各自在社交平台上分享着长辈们对于疫情的态度,有表扬父母听话备好口罩的,也有的因父母置若罔闻而流露愠色。同龄人们抱怨起长辈们天天转发各种健康咨询,却在疫情来临时不听自己一言一语,为此颇费苦心,有心人特意依照老年人们喜欢看的推文风格写了一篇推文,一时间得到大量转发和呼声。大概在这前后时间长辈们也有一部分戴起了口罩。父亲在上下班的公交车上已经开始看到有不少戴上口罩的乘客,但他也仍未在意。
在这段时间内,戴起口罩的人们和呼吁戴口罩的人们大多是我们这一辈人,有人调侃平日里大呼想死的年轻人们,在此时最为惜命。这时候可以看到有因为新型病毒死亡的报道在传播了,突然还有点希望染病死去也不错,但对于成天在家的我来说,也就是一个玩笑。
最令我疑惑的是,虽然在此时已经有很多提出了与SARS比较的消息,但在不少消息和文章里,却直呼其为「武汉肺炎」甚至都没有一个正式名称,这种带着城市名的叫法让人觉得有些滑稽,也许这也是后来出现各种对带有「武汉」这个字眼的一切的歧视和迫害的原因之一吧,民间的消息传播把这个滑稽的名称深深植入了人们的思维里。
1月22日晚,我在自己平时的记录地写下「大家都在惜命地掃蕩口罩呢?/活著有什麽好嗎?」却不料,当时的舆论也许连序幕都算不上,第二天,武汉封城,才真正把疫情扯上整个中国甚至整个世界的视野里。